2004年7月,成都至深圳的航班,开始我的职业生涯。还记得落地是晚上,强哥受俺娘之托借了朋友的一辆小车到机场来接我,强哥的派出所在横岗,据说是农村,但一路高速过去让我非常感慨深圳便利的交通。还记得强哥借的车子是进口欧雅手动档,开车的小哥不熟,路上熄火了两次。第一晚在强哥的宿舍住下,第二天就到公司报道,入住百草园宿舍。
入职培训两个星期后我就进入一营,进行产品培训,我被分到的光网络产品。住宿也转战与大学同学高越同住。一营是很辛苦的几个月,光通信知识从头开始学,而且老师不断给我们灌输5%末位淘汰的观念,搞得自己压力很大。不过还好,2004年9月底顺利从一营毕业。一营结束后要实习,我被分配到了大家都不想去的内蒙古。
2004年10月从深圳飞呼和浩特,北京转机。在内蒙实习的三个月,把内蒙的地县级小城过了一遍,我发现在小办事处工作非常自由,在客户界面上很受客户尊重,补助也比其他地方高一截。唯一痛苦的就是喝酒。我酒量还好,但也醉得不醒人事了两次。2005年1月,实习结束,本来办事处领导想借项目需要把我留下来,但是因为那段时间办事处留人太多,总部下了文件说是实习结束必须回总部接受再分配。于是2005年1月又回到了深圳。
2005年1月回到总部进入二营,开始市场培训。我也从高越宿舍搬出来,同研发一个四川小伙唐均合租了一间两房。二营比一营轻松一些,但是最后的宣讲考试让我很痛苦,因为紧张,宣讲我考了两次才很勉强的通过。
2005年3月二营结束,我本来应聘的是国内市场,但出二营的时候移动国际行销缺人要从二营来截,要求是过英语考试,很意外我的英文笔试成绩非常好,于是很自然的进入了移动国际。进入移动国际后我被分配到了CDMA产品。于是又从头开始学习无线知识。
2005年9月,经过6个月的培训,我被分配到了亚太地区部,亚太总部在马来西亚,于是9月底我和张丹、朱磊同行飞吉隆坡。正式开始了海外流浪生涯。还记得落地入住Corus酒店,酒店早餐有黄桃,让我非常开心,每天早晨都要吃一大碗。现在想起来真是丢份。
2005年10月,在吉隆坡呆了不到一个月,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考试,就被再分配到了印度。说是出差,不过我知道这趟差会比较长。一落地我就印度参与TATA的投标,两个星期,每天工作到早晨7点,然后回酒店睡到11点30,起床洗漱吃个午饭又到公司继续工作到第二天早晨7点。交标以后我从头天上午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起床。
印度的三年是我人生中成长最快的三年,刁难的客户让我站起来开始能够独挡一面,经历过强大的精神压力和尝过苦辣滋味让我心态更加平和,看过许多人许多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以及他们的思维方式,让我开始多元化多角度理解这个世界。
印度期间我经历过一次大车祸,还因为抑郁及焦虑症看过心理医生并药物治疗一段时间,但每次挺过来后都觉得自己内心更加强大。
在印度认识了李淳,一起在当时那种艰苦的环境里苦中作乐,互相支持,这段经历也让我们之间的信任不同于普通朋友,或许这就是战友吧。在印度期间住过四个月酒店,后来搬入宿舍,算起来在各宿舍之间也搬了四次。最长的一次是在Seawoods,住了一年多,已经当作自己的家了,搬离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最后一天的早晨和池明举同学在小区漫步,突然觉得生活原来是那么的美好。我只是没有机会停下来感受和享用。
2008年8月回国后,在总部呆了半年,印度三年把健康搞出了点问题,于是静心修养。总部的生活比较清闲,支持项目也很少加班,我记得半年时间也就加了三个通宵,比我起我在印度的工作实在是轻松了很多。回国期间在丁香公寓租了个单间,每月1800。公司周边房租比我05年租房时贵了接近一倍。
2009年2月底,拿着商务签到美国工作,之后6月份回国换了工作签。09年一年是我工作后最低潮和纠结的一年,重头开始理解一个市场,了解客户,熟悉项目的运作方式。
前面几个月基本上工作都没上手,而且经过几次跟本地员工的PK,我也开始反思自己:我的能力是否支撑在美国这种发达国家工作;我的经验是否还适用于这个市场;我同本地员工的碰撞,是否的确是自己的问题。
在很纠结的时候,想到过申请换个国家,但自尊逼迫我再坚持一下,因为灰头土脸离开会让我未来很难正面这段经历。还好从2010年开始,工作慢慢开始理顺,对这个市场也开始有了正确的认识和理解。
美国市场对于公司而言确实太难,过去三年,我在美国完成几个项目规模加在一起还不如在印度时半年的销售,但是操心的程度远胜于印度,因为在印度一些事情没做好还可以补救,而在美国很多时候客户根本不给补救的机会。这个市场对我们的职业化有很高的要求,即使到现在虽然自己的工作一定程度上能得到客户及领导认可,我依然觉得自己离一个适合美国市场的优秀产品经理有很长的路要走。
从22离开学校到30岁步入中年,我的第一个8年职业生涯。希望第二个8年职业生涯我能有更多的分享。